歡迎大家的來到!
脫胎換骨後的「人本教育札記」,雖然站都還站不大穩,但正在奮力迎上去歡迎大家;無論是處心積慮的,或是一不小心的來到,我們都全心全意地歡迎啊──這就叫做語無倫次,說來說去,除了「歡迎」二字,什麼也沒說。
其實是不知道可以說什麼:改版的過程,已經都寫在「改版日記」裡了;改版的結果,就在讀者的手上,還有什麼可說的?倒是所謂「雙版共舞」,因為是個「新生事物」,倒還可以交待幾句。
如果您正在看紙本,那就跟您說:雖說是雙月出版,但別忘了還有一個花花綠綠的網路版,卻隨時會有新的內容上線,而且,和這紙本的內容不一樣,但是,卻又很有一點瓜葛;如果您正在看網路版,那就跟您說:別忘了還有一個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紙本雜誌,藉以暫時逃離這個「划來划去」的3C世界…
此之謂「雙版」也。至於「共舞」,就和那些賞心悅目的「探戈」一樣,不同「性別」的兩個角色,時分時合,既有各自的舞步,可以各自獨舞,又有纏綿相擁的身段,共訴同心的衷曲──如果覺得不知所云,就請趕快去「雙版」探戈、不、去探索!
有人會說,都什麼時代了,誰還耐煩去探什麼索?若有好料,快端上來,而且口味要重,誰還耐煩去品什麼嚐?
聽到這樣的聲音,害我又想起大選。在這次慘敗的大選中──不是一黨慘敗,而是「公義」慘敗──像這樣不耐煩的聲音其實是很多的,恐怕也是不投票的主因,但並沒有好好被理解。
關於大選,各界的檢討非常之多;而我也有一些「自以為是」的心得,上述是其中之一,就是,關於我們正面臨著一個「不耐煩」的時代。
舉個粗淺的例子,例如開餐館,早先那種全靠大廚手藝的時代,當然是過了;後來全靠大做廣告的時代,也過了;再後來講究市調,直接探詢顧客喜惡的時代,則正在過去,因為──顧客已經不耐煩填問卷,甚至,根本不耐煩去分辨他自己的口味了!
所以,「傾聽民意」的時代已經過去:人們不耐煩發表民意,他只放在心裡murmur,你根本聽不到。我原先以為,如果能派人徹底街訪就好了,但現在的心得是,「探詢民意」的時代也正要過去:民意不耐煩去想民意到底要什麼。
這樣說也許太超過,畢竟投票並不等於選餐館,也並不是所有的選民都那麼冷漠;然而,那一定比例的「不耐煩者」,卻正是所謂「中間選民」,大選成敗的關鍵…這些喪氣話,根本就是不說也罷;所以,我的心得,還要從這裡往下說:
第一,不能責怪這些不耐煩者:民主的成就之一就是,人們可以選擇「不想認真選擇」,而仍然應該「得到美好生活」;所以,「促成他們認真選擇」,就是決心投入公共事務者的責任。
第二,「促成他們認真選擇」的方法無他,只有「揣摩上意」四字,意思是:要透過不斷體會他們內心的感受,猜測他們在乎的事物,解讀他們日常看似不著邊際的話語的言外之意,把這些「體會,猜測,解讀」之所得,轉化成他們即使不耐煩也聽得下的語言;再用這種語言,對他們做出誠心的訴求,但絕對不能夾雜任何一點「投其所好」的話術──他們嗅覺非常敏銳,警覺性超高!
第三,面對這個「不耐煩」的時代,我想,無論怎樣調整語言,語言的功效畢竟已是有限,所以還必須有某種「行動」的搭配。但關於這一點,我的想法還不成熟,我看,最好就點到為止吧。
以上的「大選心得」,放回這次慘敗的大選來看,我們可以想到,自烏俄戰爭和飛彈鎖境以來,人們心中應該普遍有一種共軍犯台的陰影。但這是一種無奈,也是一種慚愧:因為既不願投降,又不夠勇敢;遇到這種話題,自然變成不想去碰的「不耐煩者」。
而執政者也和人民差不多,即使以台美交好來鼓舞士氣,也顯得相當保留。當然,這也是出於無奈,因為既不能戰也不能和,既不能沒信心也不能太有信心;同時也是一種慚愧,因為並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人民真正安心。
這時候,依前述心得的第二點,執政者也許要能有所「體會,猜測,解讀」,並化做自己的語言,說出大家的焦慮和擔憂,以及自己真誠的「共感」,而不是做出很鎮定的樣子說那些四平八穩的話。
我不知道具體怎麼說才對,但「不求戰,不避戰」的說法,也許可以調整為:先把「我們願意盡力避戰」說在前面,再來闡述備戰的必要和做法…
以上,是從「有人」懶得探索「雙版共舞」轉進來的話題,零零碎碎說了一些我的「大選心得」;這應該是「論壇」的本業,現在就用來歡迎大家來到「改版首刊」──歡迎嘛,總得說點心裡的話,不能只說「歡迎」兩個字呀!